法新社和《焦點》 | 2025-04-29

馬尼拉——菲律賓總統小馬可仕下令對中國據稱干預菲律賓即將於 5 月舉行的選舉展開調查。先前曾傳出爆炸性消息稱，有北京支持的假新聞宣傳圖謀。

這項指控在 4 月的參議院聽證會上曝光，指控中國駐馬尼拉大使館僱用菲律賓人在「巨魔農場」工作，以削弱馬可仕政府。

國家安全委員會助理總幹事喬納森·馬拉亞（Jonathan Malaya）在聽證會上表示，國家安全委員會發現，「有跡象顯示…由中國國家支持的資訊作戰正在菲律賓進行，並且實際上干預了即將舉行的選舉」。

5 月 12 日舉行的全國選舉將決定眾議院和參議院的數百個席位以及數千個競爭激烈的地方職位。

巨魔農場

在 4 月份的聽證會上，馬可仕的盟友、參議員弗朗西斯·托倫蒂諾（Francis Tolentino）出示了他稱之為中國參與的證據，包括一份合約和一張 2023 年 8 月、金額為 93 萬菲律賓披索（約1.6 萬美元）的支票。他指控中國大使館僱用了一家名為 Infinitus 的當地行銷公司來管理傳播假新聞的「巨魔農場」。

托倫蒂諾一邊展示文件，一邊說：「這份合約和付款摧毀了菲律賓人的尊嚴，也踐踏了菲律賓的尊嚴。」

他詳細說明這些行動如何涉及創建數百個虛假的社群媒體帳戶——據報導有 330 個假賬戶，累積了 5.3 萬人追蹤——用於傳播親中資訊並攻擊批評北京行動的人士。他表示，這些行動專門針對捍衛菲律賓在南海領土主張的議員。

托倫蒂諾補充說：「很明顯，中國政府通過中國大使館僱用菲律賓人在巨魔農場工作，批評和摧毀我們的行政部門、我們的國會和我們的政府。」

馬拉亞也證實了托倫蒂諾的說法，並指出國家安全委員會已經確定了放大北京資訊的「當地代理人」。他表示，這些行動明顯是為了影響選舉過程，讓親中的候選人受益。

與北京的緊張關係不斷升級

中國大使館迅速否認了這些指控。中國外交部發言人發表聲明表示，北京堅持「不干涉原則」，並稱這些指控「卑劣，注定失敗」。

根據 GMA 新聞報導，4 月 25 日，多名參議員譴責中國涉嫌干預選舉，並呼籲進一步調查國家主權和安全面臨的威脅。

因為南海這個重要水道的爭議，菲律賓與北京之間不斷升級的緊張局勢已持續數個月。同時，馬可仕政府也深化了與美國的國防合作。

選舉委員會（COMELEC）主席喬治·加西亞（George Garcia）應要求對干預選舉的指控發表評論時稱，該事態「危險且令人擔憂」。他補充說，選舉委員會已經聽取了有關藉助「網路機器人和巨魔農場」攻擊來破壞民眾對選舉過程信心的情況簡報。

對中國干預的指控是在菲律賓政局動盪的背景下提出來的。馬可仕的支持率在最近的民調中大幅下滑，在此同時，前總統羅德里哥·杜特蒂遭到國際刑事法院逮捕，他的女兒、副總統莎拉·杜特蒂也遭到彈劾。

自羅德里戈·杜特蒂被捕以來，與此案有關的假新聞大幅增加，其中一些已被法新社事實查核人員戳破。

菲律賓對中國假新聞的擔憂由來已久。數位鑑識研究實驗室（Digital Forensic Research Lab）的一名研究員去年在接受法新社採訪時觀察到，菲律賓網路群組中流傳著親中內容，這些內容往往與北京在南海爭端上的立場一致。

隨著調查的展開，外來干預的問題將成為 5 月選舉前政治討論的焦點。馬可仕誓言要進行「徹底調查」，找出真相。